胸口隱隱地傳來疼痛,只有我才懂的痛楚。
這份別人無法理解的痛楚,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似是要停下跳動的心臟,勾起「那個時候」的墜落感。
自那次起,我一直在現實與虛幻之間浮沉,就如徘徊生與死的邊際一樣,完全無法確認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妳────
從夢中掙扎過來,張開闔上的雙眸,看見妳的側顏,掛著疲累伏在床沿。
即使意外為我帶來許多麻煩,甚至影響我習醫的生涯,但我就知道自己還是多麼幸福。
吶,白石惠。
妳說過妳不幸的吧?
但我不是這麼認為。
因為────
不相信幸福的人,是不能夠給予別人幸福的。
「緋山醫生?」
察覺到緋山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浮動,白石很快便醒過來。
「對不起,吵醒妳了?」
「不。」白石搖搖頭,擺露溫柔的笑容,捉住緋山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緋山醫生,好溫暖。」
「是妳太低溫了。」當然,什麼也不蓋就伏著睡。
「嘿,是嗎。」笑著回應,加強了握手的力度,將緋山的手更貼近自己的臉。「我會一直在緋山醫生的旁邊。」
聞言,緋山凝視白石的臉,「嗯」的回應一聲,再闔上眼。
白石為自己帶來的幸福,勝過千言萬語。
如果傳給對方的溫度能夠回報自己得到的幸福…
緋山絕對會願意以畢生時間回報白石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