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眸睁大愣愣地看着对方，然后满脸黑线地说：“你在搞笑吗？我会害羞？”然而恶魔的内心已经被天使戳穿，程小时是在害羞，但身为恶魔的他当然不会表现出来的。陆光没有出声，手指轻轻向那光滑的脊背上摩挲，蛇纹们一点点往后退去，似乎很怕被触碰的样子。异样的触感让程小时很不舒服，蛇纹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当蛇纹的鳞片被逆向抚摸时，酥麻的感觉袭向全身，他紧紧蜷缩着。

一颗颗艳红的草莓被种在迷人的颈间处，柔若无骨的恶魔感觉自己在融化，可心跳却狂跳不止如同舞池里舞动的人群。将瘫软的人圈在怀里细细亲吻着、抚摸着，羽翼收拢将这只恶魔圈在其中。欲望被天使撩拨着，程小时煎熬地承受着，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天使会精通情事，不应该像以前那样是个冰雕吗？

“啊，别……”脆弱的腰窝被人制住，身体无法动弹分毫，程小时的下颚完美贴合在陆光的锁骨上。也许被这种“欲拒又迎”的说辞刺激到了，陆光用犬牙轻磨在白皙的后颈上，手指在对方腿间挑逗着，时而捏住软肉不放，时而揉搓两颗肉球。蛇纹如同喝醉酒般软在皮肤上，蛇瞳跟他们的主人一样迷离勾人，又同样因为性事敏感到无力反抗。

手指划过大腿外侧，扶住狭窄的后腰，中指顺着缝隙往下滑着，勾起程小时那满是垂液的下颚，一个深吻吻上那呼吸乱套的嘴。神志都被陆光的舌头卷走，但是身下的侵入感还是让程小时扭动着腰摆脱，但这样的动作却将手指吞得更深。

程小时眯着眼睛低喘地问：“身为天使却想着如何干一只恶魔么？你的冲动有些不对劲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逗弄对方身下的雄伟。犬牙摩挲上柔软的耳骨，垂眸看着那翘起的臀部和自己进出的手指，压着声线问：“那么身为恶魔的你，这副模样就对劲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从后穴里抽出，带着湿滑的粘液一掌拍在丰满的翘臀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恶魔瞬间红了脸，连接下来如何撩拨对方都忘得一干二净。毕竟几万年里，谁敢去拍一个恶魔头子的屁股！

被拍懵了的程小时瞪着双眼看着陆光，随即轻颤的声音从白齿红唇间传出：“你……你居然敢打我！”

当然，恶魔也是有极强自尊心的。一时间杀意四起，蛇纹将要张牙舞爪地从皮肤上爬动出来。“啪！”更加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对疼痛不免疫的恶魔直愣愣地坐在原地，勾人的眼角滑落一滴滴泪水，恶魔无措的样子也让陆光慌了阵脚。

“你居然……还敢打我！！”法印暴起带着恶魔的怒意，黑色火蛇向陆光缠了过去，六翼煽动空气中凝聚的冰锥纷纷向黑蛇刺去。能控制血液的魔物将獠牙上的血液作为媒介，画出了一个小小的奇怪阵法，戴有戒指的左手狠狠将阵法攥入掌心。中了咒术的天使长被无形强力拍在地板上，颈间的伤口处出现黑色法印，蚀骨的疼痛逐渐从伤处钻进骨髓。

在舞池中央迷醉的酒神也被着威压吓了一跳，嘀咕道：“我的天啊，这个药力这么大劲儿吗？我说洛基怎会如此珍贵它呢！”

也被称作洛基的加百利闯进了“Naughty Bounce”，他也被这一动静吓了一跳。发现舞池中央那个瘸腿酒鬼就冲了过去，质问道：“你把‘世界树枝的粉末’弄到哪里去了？！”

酒神看了看对方，伸出食指指了指屋顶。正在加百利抬头之际又一场威压盖了下来，舞池中的人群毫无影响，可舞池中央的二人神色惨如白纸。无可奈何的两人躲去了远处，四只眼睛远远巴望着“Naughty Bounce”里的动静。

“我跟你这样讲吧，我的爹地从开始创造我们的时候借用了世界树的叶子，随着与世界树的能量融入，我们还是能懂人心的！”加百利摸着下巴皱眉，“但是吧。我父亲不懂啊，他认为我们是错的，所以现在的我们似乎同等于被流放了。但是现在天堂里的天使似乎用了别的东西创造出来的，更会听从父亲的命令。”

“所以……你那位兄弟到底怎么回事？”酒神瞥了身边人一眼。

加百利双手一摊，耸肩道：“我怎么会知道！我都好几千年没回家了，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酒吧里还有一只利维坦？”

“那是酒吧老板啊！人也挺好的，我喜欢跟他做朋友。”酒神继续喝着手里的酒说道。

加百利皱眉，一头黑人问号：“What?”

冰枪刺入恶魔的肩膀，冰冷的眼神互相交汇，程小时缓缓勾出邪笑，伸出的獠牙闪着寒光。快速闪电的黑蛇咬住陆光的脖颈，蛇身蠕动地用力紧紧绞死，蛇瞳染着恶魔眸中狠毒的神情。“听说翅膀是天使的高傲，那我揪你羽毛好了！”占上风的程小时微笑着说，将手附在漂亮的白羽上用力一扯，陆光吃痛仰头眯眼看着恶魔手里带血丝的羽毛。

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血液从翅羽间流淌着，仿佛有意识般地画着什么。还在欣赏羽毛的程小时并没有察觉，直到圣洁的白色巨网捆在他身上。恶魔咬牙切齿地说：“你丫耍诈！”

陆光挑了挑眉，扯下脖颈间的黑蛇捏碎，忽闪两下被程小时蹂躏过麻的翅膀，理直气壮地回答：“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如皎月的皮肤被白丝紧紧勒住，心有不甘的恶魔瞪了陆光一眼，随即魅笑地问：“所以打了半天，还能让你这么兴奋么？变态！”

“你不是也一样吗。”陆光说着，手心附上小兴奋，感觉到手间的颤动，唇舌又在优美的颈间打转。一点点将人形粽子压在身下，当双唇触碰，两人又如之前一样热吻着，仿佛这宽大的房间里没有发生过任何打斗，只不过是两个热恋中的人互拥亲吻罢了。

秀气的脸庞又浮现出了潮红，如果之前的红润是因为羞愤，那么现在就是因为沉沦情欲了。诚实的身体要比恶魔那弯弯绕的脑子好懂，将第三根手指深入，感觉着身下人的颤抖。被按压到体内某一处，程小时双手攥拳也无法压制这疯狂袭来的快感，如同大海里的一叶扁舟，无法抵挡。

进入的那一刻，桎梏被解开，恶魔攀附那肌肉线条完美的背脊，随着深入体内地顶撞摇摆着。手指恶意轻点颤抖的脊椎，瘙痒感让程小时挺腰躲避着，可却将红透的果实送入了陆光嘴中。恶魔因为快感颤抖地蜷缩着，却被天使强硬地一遍遍撞开身体，身后被收紧的白翼轻拖着，无法自控的高潮释放在作恶的大手里。因为情动，巨大的黑色羽翼从恶魔的脊背处伸展开，生理盐水不断滴落，满屋子飘落着蛇纹羽毛。

陆光被对方巨大的黑翼惊呆，上面有金属蛇纹浮动，比黎明之子的羽翼还要完美耀眼。天使被恶魔的羽翼折服，他想拥抱住这只恶魔，哪怕背叛了他的上帝。陆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也许真的疯了，也许受到了恶魔的蛊惑。他似乎知道为什么北境战争以后，会有那么多兄弟姐妹离开伊甸园的原因了。

“爱情！人性！独立思考！我们也是想要拥有的好吧！而我的父亲呢？他把哥哥扔进地狱的那一刻，我就不喜欢那个家了。我不想当一个冷血无情的机器人！”微醉的加百利跟酒神絮絮叨叨，“他得不到心，还让他自己的儿子们、女儿们去寻找什么是‘心’，然后我的哥哥、我的姐姐都因为‘心’被他灰飞烟灭！”

“所以，路西法对北境发动战争，是想回家的吧。然而那老家伙却让你们兄弟间自相残杀，所以导致有更多的天使咎落成了恶魔，中立者被迫飘荡在人间。”酒神狄俄尼索斯总结道，“如果他们跟你父亲打起来了，你会帮哪边儿？”

加百利用力摇头道：“不不不！我才不要参与到这场家庭战争里去！我只想知道‘世界树枝的粉末’到底有多么离谱！”

“知道‘Naughty bounce’吗？尽情疯狂！”酒神看着“Naughty Bounce”夜店咧嘴一笑，“赌一把吗，洛基？你猜他们是兴奋到打架还是做爱？”

加百利翻了个白眼道：“当然会是打架！”

“那我猜做爱。”酒神笑容逐渐猥琐，“你输了得给我买一辈子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