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 that I might repose on Thee! Oh! that Thou wouldest enter into my heart, and inebriate it, that I may forget my ills, and embrace Thee, my sole good?
- 谁能使我在你的怀抱中安息?谁能使你在我的心灵中着陆,令我快活,让我忘却忧愁,让我拥有你并把你作为我唯一的至为珍贵的宝物?
————Confessions of St.Augustine
————圣奥古斯丁《忏悔录》
逃离,疯狂的逃离。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缠上我?挣扎着,如同海水淹没。哭泣着。哭泣着,被纠缠;哭泣着,被侵犯。
清晨的到来拯救了床上的程小时,满脸泪水,下身湿漉的不堪启齿……身体蜷缩,无声地抽泣。为什么,为什么要缠上我呢?是的,这是一个被恶灵缠身的可怜人。
“哦,我亲爱的孩子!你还在被恶灵纠缠吗?我记得我有给大祭司密电,耶路撒冷的驱魔师没有到你的家里吗?”神父怜爱地看着程小时,轻声询问。
眼下的青紫和眼里的血色告诉外人,自己的主人最近身体有多么糟糕。程小时疲惫地说:“克莱因神父,驱魔师们有去到我的家里,但……他们没有发现一丝邪恶的气息……他们认为我欺骗了您!说是我的心理问题!我并没有疯,克莱因神父!”崩溃渐渐侵入,程小时的话语越来越大声尖锐,做礼拜的人们都禁不住回头看向门口。
神父将这可怜的孩子抱进怀中,轻手拍着对方颤抖消瘦的肩。轻轻低语:“我的孩子,主会保佑你的!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深夜将至。冰冷再度降临,不安的眸子缓缓闭上,滑落的泪滴带着不甘……
“啊……唔呜……”皱紧眉,撕扯着床单,无力地挣扎扭动。颈间的一阵疼痛,仿佛被人啃噬过留下一片青紫。冷湿的气息顺势而下,打转在腹部的凹陷处,冰冷的唇舌舔弄进出,模仿着色情的性交。
冰冷无情地侵入体内,寒意撞击那温暖的柔软,程小时不由颤抖,泪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停落下打湿了床单。疼吗,疼。冷吗,冷。寒意刺骨和疼痛快感从下身传至大脑里的中枢神经,神经反应又传导至神经末梢,身体掩饰不住的兴奋颤抖。被其调教一个月的身体,很好的取悦了无形的主人,仿佛给予奖励般,那位主人低头为那可怜的小东西服务……
“唔……冷,别……”挣扎踢踹的腿被人握住脚踝牵制住,双腿被迫张开很大的角度。冰冷滑腻的触感让暖流聚集,冰火两重天,让人迷失了神志。
被刺骨冲撞进最深处的温暖,紧捂嘴唇的手无力脱落,呻吟叫溢出。快乐、冰冷、燥热、无力、憎恨在脑海里肆意,贪婪的身体却更喜欢被人如此对待,疯了。表里不一,如同精神分裂了般。
“别,别了!求你……求求你!”被迫跪趴着床上的程小时哀求着,高潮后的余温和强力的顶撞将他推入下一高潮……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窝在被单里的程小时,眼神空洞注视某处,机械地低喃重复。清晨第一丝阳光照射不过厚重的窗帘,给予不了那可怜人一丝温暖……
-why art thou gone so farre of, o LORDE? wilt thou hyde thyselff in tyme of trouble?
-耶和华阿,你为什么站在远处。在患难的时候,为什么隐藏。
————Coverdale Bible of 1535
————1535年《科弗代尔圣经》
18岁的那年夏天,两个帅气的少年拿到了同所大学的入取通知。两人结伴驾车外出旅游,高速上大货车的失控翻倒,其后的轿车也来不及刹车连环撞上。一般驾驶员会向自己方向打盘,但有人不然,他将自己送进了巨兽口中。
黑发的人从车中爬出,不顾身上的疼痛去帮助他的同伴。汽油的刺鼻味、烧焦的糊味预示着一场爆炸的来袭。被压在车下的人,竭力嘶喊:“快走啊!白痴。”
被众人用力拖到安全范围里的人祈求着、哭诉着,可……
“因为现场爆炸太过激烈了,没有找到……”
程小时看到窗外,头上裹着纱布,他没有听见身边人说了什么,他现在的心思不在这里了。
Pushing me keep pushing to the edge
将我逼向崩溃边缘
You made me a psycho
你让我变成了疯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缠着我?你到底是谁?除了五年前,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纠缠我不放?是恶魔吗?想要侵占我身体,就不要折磨我啊!我给你!妈的!”程小时发疯了般将家具摆设砸的乱七八糟,声带好似因嘶吼撕裂。
破碎的相框滑至角落,那里站着一个男人,安安静静看着程小时发疯。他伸手试图捡起那照片,可是修长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穿过。张照片是高中毕业时在操场拍摄的,扎着狼尾的程小时搂住身下的少年。那人少见的白发利落清爽,显得那人十分沉稳,那人就是程小时的挚友——陆光。
还在试图捡起照片的男人无力地看着照片,照片上的少年跟他一模一样。一只熟悉的手进入视线中,陆光抬头看到蹲身的程小时。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抚摸照片,玻璃渣划破了手指,血液染红了照片……
血红的手指拿起碎片划至脖颈,锋利的尖端割破了喉咙。血液洒满全身,窒息感逼迫大脑,让它深知什么是死亡。
“弱智!”
喉咙似乎被人捂住,窗外传来吵杂声,程小时无法分辨。死亡的走马灯如同黑色胶片一幕幕划过,他再次看到车祸里的陆光,这次他看清了陆光的口型——我爱你。微睁开的眸子含满泪水,看不清任何,但那个身影……程小时清楚那是谁,他想说别走,但发不出任何声音。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病房里,他听着乔苓的斥责,努力扯着笑点头答应,保证下次不再犯错。
出院,上班,祷告……一切都正常不过。但程小时的心很累,那个缠身恶灵走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再上演,他也不用疯狂搬家。捉迷藏的游戏不再进行,他也不需要躲藏。因为他听到了他的恶灵说:“别再送死,程小时。你找不见我,我也救不了你。”
灵魂能慢慢积攒能量,但救个人来说,太难做到了……
Could have been my happy ever after
我们本来可以永远幸福快乐
Living like we're in a fairy tale
仿佛我们生活在童话里一般
But you and me were more like a diaster
可是你和我在一起更像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