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 同人 > 【假真垩】sleepwalker

*现代灵异向,[鬼]摄影师假(Dorian)x画家真(Albedo)、失忆、睡|jian、微黑化预警

*"Albedo,what would happen to you if I died?"

 

我可能被恶魔缠身了。醒来的男人睁着眼睛看着浴室上方的天花板出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从除了床以外的其他地方醒来了。浴缸里的水冰寒刺骨这让阿贝多的身体僵硬麻木,大脑还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正在不断流失着,眩晕感使他不得不闭眼缓神,随后皱起眉头双手撑在浴缸两侧借力站起了身。

重力让水浠浠哗哗地向浴缸里落着,砸在波纹荡漾的水面上激起王冠状水花,单薄的睡衣紧贴在年轻紧实的躯体上,肆敞开的上衣毫不遮掩线条分明的肌理。站在镜台前的阿贝多直勾勾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脖颈、锁骨、胸膛都有些点点紫红色的痕迹,这些出现在身体上的痕迹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阿贝多,一名非常出色的年轻画家。虽有过千万的身价,却并不能意味着有钱就能治好他身上的病。两三下将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扔进洗衣机里,抬手取下一条长毛巾围在腰间走了出去。留在地板革上的水迹一路延伸进卧室,拉开衣柜从右侧衣格里拿出一套里衣和内裤出来穿在身上,现在只剩下齐肩短发还是湿漉漉的。

从发丝上滑落下来的水珠打湿了白色衣襟,男人并没有在意,直径走出卧室来到了一墙之隔的宽敞画室。画室位于楼边一角,两面落地窗上映着屋外天空的乌云密布,没有开灯的屋子里灰暗的。骨节分明的双手拿起美工刀和铅笔削着,将画架上的黑布掀开,一副未完成的龙脊雪山图现了出来。

握笔的手缓缓靠近画布,内心中的绝望感也在不断增加,随时都能淹没他的口鼻将他溺死。阿贝多放弃了,在手垂下的刹那闪电划破天空,接着轰隆隆的雷鸣声震得他心尖刺痛,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逝去了一样,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Dorian.白色马克笔留下的字迹龙飞凤舞苍劲有力,锋芒毕露犹如黄金般夺人心魄。上锁的房间里满是照片,散落在地板上的风景照上签着多里安的名字,而贴满四墙的照片上唯有一个人的身影。奶黄色的发色,湖蓝色的眼睛,神情专注地执笔在画布上画着,颈间的星星印记被衬衣领角遮去了一半。

多里安喜欢他的弟弟,他喜欢阿贝多。但这种情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也有些记不清楚了。唯记得,自己儿时十分嫉妒自己的弟弟,因为他是人人口中的那个天才,而自己却什么都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生下我呢?作为一个天才的附属品像个废物一样的活着吗。

在深渊之下仰望晨星活着,在痛苦里挣扎着,带着憎恨嘶吼着。渐渐地,这种情感化为了囚笼,多里安的视线再也离不开阿贝多半步。带有讽刺意味的爱情是什么?是迷恋般的占有欲。在年轻人里有两个出名的佼佼者,一个是画家Albedo,另一个是摄影师Dorian.而多里安只拍摄风景,由爱龙脊雪山的雪景,实际上他拍摄雪山风景的原因全来自他的弟弟阿贝多。

冬季严寒大雪封山,山下的人上不去,山上的人也下不来。午夜中的鹅毛大雪纷飞着,一个裹着灰色绒毛寒服的年轻人步履蹒跚地从雪山上走了下来,湖蓝色的眸子里没有光色,手和衣角上染着鲜血,颤抖的双唇间说不出一个字。

“我愿为你而死,阿贝多。”半截香烟被夹在指尖燃烧着,“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我的弟弟?”

雪山上的寒冷夹着薄荷烟的烟气冲入喉头,侵入肺叶时的冷意让男人叹出一口气。“你最好还是把我忘掉吧。”

大雨敲打在落地窗上哔哩啪啦作响,透过画室这扇虚掩的门,对面那扇封锁许久的门悄然打开,门锁齿轮转动的声音很轻也很缓慢,接着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打开了一道缝隙,是刚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空量。无形的人渐渐现出自己的身型,他和现在昏倒在地的人几乎一模一样,但却没有阿贝多身上的那份柔和感,更多的是一种冰寒的冷。

冰色的眸子看向窗外,阴色的天空像那天一样的昏暗令人无法喘息,玻璃外侧起了一层雾气。多里安敛起鬼气弯腰捞起旁边的薄毯裹在阿贝多的身上,又将人打横抱在怀里。毛绒绒带有温度的发丝划过颈肩,这让多里安忍不住将冰凉一吻贴在那高阔饱满的额前,轻触离开好像蜻蜓点水没有波纹。

卧室门无声地闭合,多里安亲吻着怀里的人,轻抚对方正在轻颤的背,噩梦来袭惊扰了昏睡的人。阿贝多想醒来却又被一阵困意席卷,朦胧间他意识到有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人正在他的身边,心中的那份缺失在此刻变得十分安心。

一场秋雨一场寒,屋外的凉意和光亮让阿贝多有些不适应,仔细想想自己快有小一年没怎么出过门了。白色风衣衣领竖起,背阴处的风染上了冬季的寒意,只有来到阳光之下才不再觉得寒冷。名为“天使的馈赠”的酒吧基本全天24小时都在营业,可他不是来这里喝酒的,更多的是想找空荧兄妹俩去验证某件事情。

三人落坐酒吧一角,两杯柠檬水一杯白开水分别放在桌子两侧。阿贝多的视线扫过两兄妹的面庞,看上去神色平常略带疑惑,一副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约他们来到这里的样子。“我记得你们兄妹两个人能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湖蓝色的眸子紧盯对面两个人的神情变化,“那么现在我的身边存在着什么吗?”

兄妹两个人齐齐摇头后相互对视了一眼,仿佛在下什么决定似的互相点头后开口:“阿贝多……其实之前我们就有看到多里安的亡灵站在你的身边,但在那种情况下我们也不好跟你讲这种事情。”

“嗯。明白。”不用两人多说,阿贝多就知道他们是在参加多里安的葬礼时见到他站在自己身边的,而且当时的自己正佩戴着多里安送给自己的雪花吊坠。

“还有一回,是两个月前的事了。”空的双眉皱起语气微带严肃,“我经过你家楼下时,抬头看到有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站在画室窗边……嗯,我感觉那个人不是你,而是多里安。可现在我们并没有看见多里安的灵魂跟着你,可能他的灵魂依附在了某样东西上,而你今天并没有携带那样东西出来,所以我门才会看不到他。”

“阿贝多,我觉得你应该去找芭芭拉或者去往生堂和鸣神大社看一看。这样说可能会让你感觉不舒服,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荧一脸担忧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阿贝多理解空和荧两个人对自己的关心,微笑地点头答应:“嗯,知道了,我会去看一看的。”

雪花吊坠的项链被摆放在两人合影的照片前,卧室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开,似乎有什么人在一步步走进来。阿贝多没有戴雪花项链出门,所以多里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出门而自己却无法跟上去,手指在雪花花瓣上来回摩挲,思考着自己弟弟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和谁见面。

接下来的日子里,身为鬼魂的多里安都觉得自己怨念缠身鬼气森森的,站在走廊最里面的暗处冷眼看着阿贝多开门走出去。他又没有戴着项链出去!烦躁的情绪在内心里不断翻涌着,尖牙无意识地咬上拇指剐蹭,神色阴沉地注视着对面那扇早已关闭的大门。

经过教堂的阿贝多被站在教堂门口的芭芭拉拦了下来,少女将自己捧在怀里的书递给了他问道:“阿贝多,你的梦游症……”

“嗯,好些了。”阿贝多接过芭芭拉送给自己的书,是一本圣经。

“很抱歉,我没能帮到你。”芭芭拉祈祷着,“愿神保佑你会找到方法的。”

将圣经收好的阿贝多微笑感谢:“谢谢。”

池塘里的莲花愣是开出了一朵难得一见的双生并蒂莲,三三两两的赤色梦蝶围绕着莲花起舞,棕红色的双马尾随风摇曳,少女看向池塘里的莲花,不过多时其中一朵竟然开败了!一双纤细小巧的手摆弄着梅花别在帽檐上,小礼帽随着手指转动而旋转几圈,戴好帽子的胡桃此刻开口说道:“老爷子,池塘里的莲花开了,但败落了一朵,看来是有客人要上门了。”

未踏出门栏半步,赤色梦蝶竟呼啦啦地飞走了,胡桃转身向池塘看去,见另一朵莲花也相继败落了。秀眉此刻拧成一团十分困惑地走了出去。来人是个十分年轻的青年男人,单看面相便知对方是个人中龙凤,但是可惜了。灾厄降临之兆,非死即伤,亲人所致。少女笑意吟吟:“这位先生并非是来本堂办理业务吧?”

“是的,我在寻找引魂之法。”阿贝多坦然开口。

“引魂有悖往生之道,亲人所致灾厄凶兆。双生子并非贵为吉相,人鬼殊途,物极必反。”胡桃说着将捧在怀中的双生莲递给了阿贝多,“龙髓铸身,莲花引魂,亦生亦死,自有天命。”

目送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胡桃依旧不解道:“违背常理不可取,为何还要顺应啊。老爷子,我有些看不懂了。”

“一切自由天命。”声音缓而轻,龙纹浮动即刻踪影消失。

多里安有些看不透阿贝多最近到底在做些什么。一盆要死不活的莲花被像宝贝一样地放在柜子上,能找到的线索也十分可怜。情绪在疯狂扭曲,越是这样越让多里安更加理性克制发疯,他很好奇他的阿贝多想要做些什么,就像一曲危险情迷的探戈前奏里加了一杯开胃红酒。

沉浸在阿贝多的房间里,贪婪感受着属于自己弟弟的味道,多里安的余光瞥见一张藏在照片背后的纸页,上面的印章似乎是稻妻鸣神大社的。鸣神大社啊……他想把我驱走吗?男人手拿信片面色阴鸷冰冷。真的不应该抹除掉他的记忆,就应该把他囚困起来,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去仔仔细细地感受,感受我的一切,给予他的一切。

鸣神大社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八重神子将签子夹在指尖转了两下,随即将一枚红符塞给了阿贝多说道:“虽说龙髓铸身,莲花引魂,可璃月还有这样一句古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一切的最终又是龙脊雪山,那场夺走多里安生命的暴雪。路途劳累的阿贝多回到家中并不知道在那幽暗不见阳光的走廊深处中正潜伏着一只野兽,血红的眸子正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直到他走进卧室关上了房门。呵,我的弟弟啊,我最亲爱的。凶兽带着最残忍的笑容入侵了本不属于他的私人领地。

噩梦吗?不,是一种窒息的压迫感。阿贝多梦魇了,而罪魁祸首是个魔鬼。多里安悄无声息地跪在阿贝多的身上,如果一个眼神可以将人衣服剥个干净的话,那么身下人早就毫无保留地一览无余。冰冷如蛇般缠绕住男人的脖颈,忽然地收紧让男人无意识呼吸出声,双目紧闭眉头拧成一团,衬衣的扣子莫名其妙地一颗接着一颗地自己解开了。尖利的刺痛感划过乳首咬向喉结,最脆弱的甲状软骨带得轻喘呼吸声里有了无助的颤音。

接下来应该是哪里呢?多里安带着笑意肆无忌惮地摆弄着阿贝多的身体,光滑白皙、紧实中带着柔软,一口含住未苏醒的勃起,寒冷使阿贝多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仿佛自己身处在一片冰水里一般。吐出性器时舌尖恶意地顺着柱身从下到上舔过,最后再戳弄小孔几下狠厉吸吮。

“额……唔,嗯”昏睡的人最终被身下异样的射精感折磨醒来。房间昏暗,模糊的视线里有一个黑色身影正趴在自己身下,故意收紧的喉咙迫使充血的海绵体受到极大的刺激。一股脑地所有浊液被吞入腹中,口间的膳腥味让多里安眯了眯眼睛,伸出舌尖将留在嘴角上的残液舔食了干净。

茫然恍惚间的阿贝多早已分不清此刻的状况,如果是一场梦遗的春梦,可感受却又如此真实。手指突然入侵进干涩的内壁里,疼痛不得不让阿贝多蹙眉咬唇,毫不留情的扩张侵略让仰躺在床上的人下意识缩成一团。但多里安并未给他机会,身体强行挤入撑开对方的身体,接着腰腹收力挺进对方身体内。

“嘘,别怕,不会再痛了。”多里安并不想让阿贝多痛苦,抚慰的亲吻揉捏增多,最后手指轻触在哭泣的男人额间,开始像以前一样强行夺走他的记忆。

“不,不要……”阿贝多哭泣地挣扎着,搂紧男人的双手无力成拳,抗议地捶打在男人的背上。你又有什么权利夺走我的记忆,多里安,爱到自私扭曲的疯子。

没有实体的身躯越来越透明,猩红色的眸子变回了天蓝色,多里安望向床头的红符淡然一笑。红符镇压厉鬼驱除邪祟的话并未有假。滚滚滴落的泪水将枕头染湿了一片,右手间的冰凉刺激得阿贝多睁开了眸子,只见那枚雪花项链静静躺在自己的掌心间。

多里安的忌日要到了。阿贝多穿上了棉服,独自一人走在龙脊雪山的山脚下,呼出的热气被凝结。杜林曾经在酒吧醉酒时说过:“多里安的死亡是多里安自己的阴谋,多里安想永远缠住阿贝多。”但他们并不知道的是,阿贝多要成为多里安的那颗永远遥不可及的星星,这样,多里安只能永远注视他自己一个人。所谓的引魂重生之法,也是想把多里安的灵魂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罢了。

得知阿贝多独自一人前去龙脊雪山的空荧兄妹坐立难安。当他们再次见到阿贝多时,他身上散发着十分诡异的气场。在空不经意瞥向阿贝多时,神情极像多里安的半张脸将左手食指按在唇间噤声:“Hush-sh.”

此刻,空终于明白了。多里安的灵魂现在和阿贝多共用一具身体。

 

"I'd die for you,Albedo.What would happen to you if I died,my brother?"

"You might as well forget about me."

"Don't cry,Albedo.I'll stay with you forever.Don't be afraid,my sweetheart. "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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