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藍澤,你聽說了嗎?」藤川拿著裝了午餐的托盤,沒經過藍澤同意便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白石和緋山分居好一段時間了耶,這根本是翔北七大奇景吧!」
「不要亂講這些沒有根據的事情,好嗎?」藍澤面無表情的表示不滿。
「也不能說沒有根據啦,」被狠狠打槍的藤川仍不死心,「我的直覺可是很敏銳的!喏,你看!」
他對著食堂對角線的兩個角落努努下巴,只見兩位女醫生各據一隅,都是單獨一人吃著飯。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就別管她們了!」藍澤頭也不抬的說到。
「嘛,是讓人有點擔心就是了……」藤川抱著胸,來回看著反常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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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暫時這麼做,對雙方都比較好吧!
緋山用叉子攪拌著盤中的沙拉,沒什麼進食動力的她,對於眼前充滿營養的蔬菜和水果,越發沒有食慾了。
待在那裡也只是徒增尷尬罷了!
「什麼跟什麼啊,說別人亂丟垃圾,自己還不是一樣亂丟啤酒,還要我清!」
不甘心的,她又瞧見那晚自己猶豫不決的身影……
總算將手中握的死緊的紙條放在客廳的桌上,用手指輕輕滑過自己秀麗端正的字跡:
『我這就搬出去。』
反正遲早要離開這個地方嘛,只是比預期要早而已……
緋山將胡亂打包好的行李甩在肩上,一點留戀也無的走出借宿多時的公寓,還順手把門牌上寫了自己名字的便條紙給撕下。
反應總是慢半拍、呆到無可救藥、腦子除了醫學原文書大概沒剩下多少儲存空間了吧!這個人真的是……
不過,是自己做的……太過火了吧?
她從來沒有想過對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激烈到內心都愧疚起來,原本只是想讓她生氣一下而已……
還是暫且分別一會兒吧,自己需要一些……懺悔的時間。
緋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白石的公寓。
……
「現在我也輕鬆很多了嘛,」又用叉子用力擣著與她無冤無仇的沙拉,「耳根子從來沒有那麼清淨過!」
緋山咬著嘴唇,不知不覺的,眼眶盈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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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還是要回歸自己一個人呢!
白石一口接著一口,將食物塞進嘴裡,卻覺得自己沒有被填飽的感覺。
就算翻遍自己喜歡的書也無法填滿的空虛……
打開車窗,吹吹外頭的冷風後,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
用袖子擦乾臉上的淚水,重新啟動引擎,總歸還是得回到自己的家。
「唉……」跟對方道個歉吧,反應這麼激烈,還真是有些失態了呢!
「我回來了……」
迎接自己的,卻是客廳的一片黑暗。
「緋山!」白石匆忙打開客廳的燈。
「緋山、緋山、緋山!」
也是喚了好幾次對方的名字後,才接受她已經不再這裡的事實。
「怎麼會……」
探頭進房間、打開浴室,跑進廚房確認,甚至低頭往沙發下一看……
難道都是自己的任性造成的嗎?
「緋山的字……」白石一把抓起桌上的紙條。
不看還好,一看內容,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發裡。
「ふざけんなよ!(開什麼玩笑啊)」
白石一怒之下,將紙條揉成紙團,卻丟不出去……
真的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耶!什麼都不想做,用力倒在床上的自己,滿腦子卻是對方無法揣測的心。
……
「也好,」把附餐的柳橙汁當啤酒灌,「總算不用一直清裡客廳,也不用幫她一直拿啤酒了!」
可是……這不代表又是一次寂寞的開始嗎?
這麼想著,耳邊傳來一陣啜泣聲,還未在大庭廣眾下放聲大哭前,白石趕緊拿起餐盤,離開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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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累死人了!」
即將下班前的時光,急診室突然又送來好幾個燒燙傷病患,準備要鬆懈下來的心情,立刻緊繃的像上了戰場,一場人仰馬翻的急救,又消耗不少急診科醫生們的精力。
站在自己的置物櫃前,緋山把深藍色的制服上衣脫下,上半身只剩一件白色背心。脫掉一件衣服也花了不少力氣,緋山懶洋洋的坐了下來,等會兒再把便服換上吧!
「砰!」
門被粗魯的打開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打破更衣室的寧靜。
緋山在想是誰脾氣那麼大,不禁轉過頭來……
白石和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四目相接。
她背過身,想裝作沒那人存在似的繼續做自己的事,雙腿卻不聽使喚的想往外頭衝去。
「沒想到,妳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笨上幾倍啊!」
白石回過頭,朝向發話的那人看去。
To be continued……
作者自嘲:
- 自動把藍澤變成紅白黨員www
- 傳說中的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