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 Fear
从抗拒抵触到顺从享受,无缝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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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翻腾时分留下的累累印记泛着血色。
“怎,怎么一下手就这么狠啊……”
程小时咬牙切齿地暗叫。他露出的部位几乎布满肉眼可见的痕迹,身体挪动分毫便拨筋般痛。
这使他时常精神失常般一惊一乍地呻吟。
拜陆光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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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卫生间里,程小时捂腹狂吐不止,差点把肠儿给吐出来。
对于这一切,他只觉头晕目眩外加恶心。
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停的口区,浑身乏力。
前些天在空调房待的时间过久,导致他扛不住了,产生貌似发烧的感觉。
“一定是冻着了,”程小时吐完,感觉身体愈发孱弱,喘息着,拼命忍住那股难受的吐意。
“绝不会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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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不舒服?”
无限的疑虑与担忧在言语里流淌。陆光轻抚着程小时的背,动作里裹挟着掩饰不住的歉意。
程小时身体瑟瑟发抖,表情痛苦,仅剩最原始的感受还在暗处挣扎。
他一阵眩晕,又狂吐不止。
陆光心中一颤,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
他单手扶墙,呼哧直喘。
“唔……”他眼泪汪汪地说,“陆光,我讨厌你!你个混蛋!”
大汗淋漓的他,周身蒸腾出热气。陆光轻触他滚烫的皮肤,“嘶”一下抽回了手。
程小时霎时间孱弱得像一朵脆弱的纸花,赏心悦目却又易碎,亟需保护。
“反应这么剧烈啊……”陆光低喃。
程小时捂着肾,面色潮红:“可不是,急性肾衰竭了啦!”
昨晚干的确实过分了啊……
程小时一直都习惯性渴盼陆光的压制,这是事实。
但凡事好歹有个期限。距离他提出请求的日子过去了不知多久,他的情欲,早被无聊透顶的生活消耗殆尽,荡然无存。
没准备好,毫无防备。这使得他猛受轰然一击,在此之前,他早忘却要孩子的事。
可能是即将启程的缘故,陆光颇为不舍,当晚便把程小时上了一通。
过程中,程小时几度痛到麻木。sichu接近于溃烂,红肿又淫靡一片。
从抗拒抵触到顺从享受,简直无缝衔接。他能感触到陆光熏心的色欲正朝自己喷薄而来,甘愿陆光品尝自己,弄湿自己。
陆光将期限往后拖延,终于忍到了现在。
那一整夜百无廖赖的美妙宣洩,光是回想下就会欲罢不能呢。
伪装,彻底的伪装!程小时在心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
现况着实令他接受不了,毕竟这正是临行之际。
他身体不听使唤了,头晕目眩,欲倒下,欲与陆光的胸口撞上。
陆光急忙伸出双臂,接住程小时险些软倒在地的身子。
“对不起。”
听闻这发自内心的道歉,程小时短促地愣了一下,抬头与陆光热切的眼神猝然相撞。
“以后我会轻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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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晨吐是常有的事。
该不会是害喜反应?!
他身体凌然一震。不!不可能这么容易就……
不能让陆光天天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本来,对于害喜,他从不报一丝一毫恐慌心理,而今的抵触情绪,仅是因为最近日夜操劳,体力透支过度而已,再加上昨天着凉,反应便越发强烈。
怀孕了,明显是怀孕了。只不过一开始症状蛮轻,没被他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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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时此刻丝毫不热,但浑身上下仍旧不止冒汗,毫无缘由的身心交瘁使他大口喘着粗气。腹部是一阵难耐的剧痛。
他感觉全身的骨架都在颤抖,肌肉酸胀,那痛苦的感觉难以言表。他竭力忍住疼痛,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他的手死死扣住地面,抽筋般。浑身皮肉僵硬无比,仿佛被冻上似的。
恐惧不安的念头从心头油然而生,终于,他蜷缩起身子歇斯底里。他不确定这是否为真正意义上的肚子疼,它跟一般的肚子疼不一样,是一种由绞刺酸胀痛一同混合的酷刑之感。着凉是没错,但那已成过去式。今天温度比较高,他穿的也不少。尽管如此还是他疼的受不了,生不如死,被千刀万剐了一顿似的。
久而久之他身体变得虚脱至极,汗流浃肤,四肢发软。世界开始重影,他痛苦呻吟着,终于晕倒了。没多久,突如其来的痛感使他清醒,他猛然一蹬小腿,脚趾抽了筋。
像是在生存与死亡的分界上所做挣扎般。
他挣扎净了力气瘫倒在墙角,全身都湿透了,衬衫黏在皮肤上。发型也彻底散了,凌乱的粘在脸上。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响起。
他心头骤然一颤,莫名感到不安——为自己的病态。他内心充满矛盾。
脚步声愈发清晰,显然是冲着程小时刚才无意识弄出的动静来的。
极端的恐惧一瞬间战胜虚弱。程小时如弹簧般跳起来,跑到门口锁上那扇门。
“程小时?”陆光站在门外,对屋内情况一概不知。 门上压根没开窗户。
“是你吗?你这是怎么了……”
他急于了解屋内情况,拼命敲着、扒着那扇被程小时反锁了的门,不断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TBC.